出差日记（三）[联动]
我终于更新了
ooc警告！
—————————————————————————————————————————————
宫应弦说出了死者登机的地点和时间线，严峫本想立刻着人手去兴德机场调查，刚要出门就被江停喊住了：“等一下，严峫。”
他永远是一副出了什么大事都很淡定的样子：“我们只想到追查毒品的来源，查到卖家基本就可以确定害死周第同的是谁。但是我们有没有想过，周第同是怎么通过机场安检，带着注射器、‘四号’海/洛/因和一包毒品混合物，成功登上飞机，并在经济舱九十几个乘客的眼皮子底下吸毒的呢？凶手又是怎样进入有人的卫生间，在死者没有任何挣扎的情况下杀人的呢？”
“很简单，如果凶手有两个并且他们互不认识，那么这个杀人计划最终可能因为一方先行动并成功杀死目标，另一方便失去了这个动手的机会。而第二个凶手还不死心，泄愤般又扎了死者一针。这点有一个逻辑说不通，那就是明明第二个凶手可以借第一个凶手的手达到杀人的目的，又可以把罪责全部推到第一个凶手身上。那么第二个凶手为什么还要再扎一针呢？”
“第二种可能，凶手只有一个，毒品和针筒都是他提供给周第同的。正如在飞机上所说，这种手法明显多此一举。但我们还要考虑一种最坏的可能，如果凶手想以这种方式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呢？”
严峫哑口无言：“……”
“最后一种，也是最合理的一种。凶手有两个，并且他们互相串通认识，一人负责杀人，一人负责掩护周第同携带违禁品过安检。那么凶手之一就有可能是机场安检人员或者机组乘务人员。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个人一个负责提供毒品，一人负责注射氰化钾；同样需要掩护死者顺利登机，凶手之一仍然可能是机场安检人员或乘务人员。”
“那么，”江停抬起眼，与严峫对视，“如果这起案件属于第三种情况，凶手很大概率还在机场里，如果现在大张旗鼓地去调查，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功亏一篑。现在，你确定还要去兴德机场吗？”
江停的担心不无道理，虽然说现在就对凶手的身份下定义还为时过早，但是这也是目前公安方面能考虑到的能最快捋出头绪的调查方向。现在这种复杂的情况，只能被迫理出一个调查思路，再看后续调查结果决定进一步侦办方案。这种时候往往是警方最被动，很容易被犯人牵着鼻子走。
正常的警官听见这一番话不是据理力争就是动摇退缩，可严峫不一样，他信任江停，江停那准确率惊人的直觉往往成为他们破案的关键要素。所以，江停说什么，严峫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无怨言地执行。他从不畏惧这种行为带来的后果，江停也从没让他去独闯危窟，也许这就是爱人间的默契。
严峫回他了一个带点匪气的笑容，就像当年在不夜宫KTV再遇时一样：“如果不敢于深入敌巢冒险，那我们干脆别叫刑警，改名叫‘等线索上门’得了。放心，我心里有底。”说完就大步迈出门去。
“江教授，”步重华从严峫那张图上转过神来，“能不能把你们市局那位技术部黄主任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有事需要找他谈。”
“步支队，你想到什么了吗？”骆闻舟探过身去。
步重华回答道：“现在要查的不光是暗网站主的定位，还有那个给周第同提供暗网网址的ID。而且，我觉得，这个网站的运营模式很像‘茶马古道’，甚至说有80％相似，暗网站主应当知晓这个网站的存在。可是，茶马古道的幕后运营者在抓捕鲨鱼那年就已经归案了，后来津海又顺藤摸瓜查到了很多国内ID，把那些幕后非法贩毒或吸毒的人一一逮捕。所以现在知道茶马古道这件事的人……”几人对视一眼，心里了然，这种人只可能是警界相关人士。
“步支队的意思，是让那位黄主任也查查那个中二病ID的信号源，验证一下那个比较危险的猜测吗？”费渡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毕竟这件案子事关警界的颜面，怎么都得严肃点。
江停喝了一口老同兴，说：“我认为不应该只查这两个ID，还需要查一下刚刚在网站里看到的评论区ID，我总有预感，这里面可能有重要线索。”
旁听的警员记录好事项，还没来得及走出会议室，就见隔壁技侦队女队员拿着手机来上访：“严队在吗？黄主任说评论区里的ID有重大发现！”
说曹操曹操到。几人对视一眼。
女警员环视一圈，发现严峫并不在现场，就把手机交给了支队“皇后娘娘”江停：“江顾问，那个…严队不在的话，您接也可以。”
江停拿过电话，示意女警员先出去等着，然后按了免提，就听黄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激动和惊诧：“老严！这龟孙子的ID地址终于让我给查到了！反侦查意识还不错，设置了好几道防火墙，我只能黑进去两三分钟…”
“黄主任，”江停温和平静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严峫去机场排查犯罪嫌疑人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你刚刚说评论区里的ID有重大发现，详细汇报一下。”
“哦。其实也不是什么能让你们牵出一整条暗网产业链的大线索，就是……哎呀！我把截图发过去给你们就知道了！说也说不明白，我还是去计算三角定位吧。……马翔！你看着点脚下！那是外接硬盘设备！——嘟—嘟—嘟——”
黄兴挂了电话，众人还在思考那个所谓的“重大发现”到底是什么，先前他在电话里说的截图就发了过来。步重华拿过来一看，是暗网上那些如同病毒轰炸般排列的评论，其中一个ID被用相册的涂鸦功能圈了起来，放大一看，就见是个全黑头像旁边还镶了一圈代表网站VIP的头像挂件。用户名是：“宝 三”
“嘎嘣！”在看到这个用户名的一瞬间，步重华的手掌握拳，爆出骨头摩擦的脆响。女警员有一瞬间简直要怀疑自己的手机要惨死步重华手下。吴雩探头过去，小心地觑一眼领导的面色：全脸发黑，眼睛里仿佛映出了血光，周边杀气腾腾。
嗯，如果姓秦的被步重华遇到可能就真的血溅当场了。
江停的面色也不太好，毕竟某秦姓男士当年可是亲手把他的婚礼搞成了市局国外协查大会，并且还曾扬言“对名字里有‘停’字的人过敏”。如果不是他的身体素质不允许，他很可能要跟着暴走的步重华亲手把这人“拳打脚踢”进牢房并且友情附送一颗枪子儿。
步重华把手机狠狠扣在会议桌上，咬牙切齿地说：“秦川TMD在哪里！？老子去扒了那姓秦的皮！” （手机：我做错了什么T^T) 女警员战战兢兢地拿走幸存的手机，浑身被这股怒气吓得直打颤：“黄，黄主任说…说，他也在尽力定位这个ID的位置，让我们，先找，找凶手。”“那就让他抓紧查！燕城和北京都拍到了他的行动轨迹，他这条评论发布的时间是昨天半夜。我不信这人现在不在境内！” “是！步队！我这就去转告黄主任！”
可能费渡天生就有传说中的“社交牛逼症”，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怕死地戳了戳吴雩的手臂，问道：“吴支队，步支队这是……怎么了？还有，这里怎么会出现秦川的名字？他不是我们这次来建宁的主要目标吗？”问完就立马被骆闻舟拉了回去。
“唉，领导这是想起了当年抓捕鲨鱼时被秦川玩儿假死骗过去的不堪记忆啊——有一次他碰见个和秦川一样用假血假装车祸骗取女生同情心的犯罪嫌疑人，抓捕时恨不得当场把人给打死。”吴雩一脸沧桑，仿佛看淡人世间一般。
难怪……出差的众人把那场面代入自己身上，突然就理解了步重华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就一下化身EVA里初号机的暴走模式了。换了他们一样也得疯。
这时，严峫手底下一个刚结束实习姓张的小警察把头从门口探了出来：“江顾问，严队刚刚回消息说，机场里已经提前接到消息实施管控了，凶手大概跑不了。目前机场已知可以对安检仪动手脚的人加起来共有六十三个，不包括在安检口停留较长时间的旅客。现在已经让机场管理部门对这些人集中管理了，请问现在该如何处理？”
空旷的会议室里霎时一片哗然。
骆闻舟听到这个数字惊了一下：“六十三个……比想象中多的多啊。本来以为江教授提供的搜查范围已经够详细了，现在需要再提供一个筛选范围，这下子棘手了。”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没有证据的拘留和管控最多只能有48小时。也就是说，两天后，机场里这些可疑人士全部会回归工作，凶手可能趁此潜逃，这起案子有可能成为悬案……”宫应弦把口罩往鼻梁上面拉了拉。
“虽然说成为悬案这个说法不吉利，但是我投宫警官的观点一票赞成票。建宁警方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但是主要的调查任务还是落在严警官带的侦查组头上。但是，我们有没有想过，放暗网和秦川在一边，先去周第同的学校看看呢？”费渡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另一手托着下巴道，“周第同其人，听那个女实习警说，他好像是津海工业大学的研究生。津海…步支队和吴支队，可能需要你们那边的人远程配合一下了。”
步重华想了想，点点头，拿出自己工作用的那部手机，拨通了蔡麟的电话：“喂？蔡麟，现在外勤组都在岗吗？对，有事需要你们帮个忙。”
蔡麟本来正在和宋平汇报工作，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把他吓了一跳，面色不善的拿起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结果一看是步重华，那气场瞬间就又蔫下去了。只好先跟宋局说声抱歉，然后退出办公室，接起电话：
“喂，老板，你差点把我害惨啦！我刚刚跟宋局报告工作来着。哈？你们出差又出事了？哎呦老板您可真是当代柯南，走哪儿哪儿出事……对了我吴呢？我吴还好吧？……（此处省略碎碎念×n字)”
步重华又黑了脸：“蔡麟，我之前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蔡麟感受到了来自步重华千里之外的怒意，打了个寒噤，赶紧把自己放端正了些：“老板我当然听见了哈哈哈……我这不是关心我们南城分局的团宠嘛。您刚才说要外勤组帮忙，是有什么事情要查吗？对对对，外勤组都在呢，不过孟姐和小宋两个女同志今天休假，只剩下男同志了。”
“没事，这起案子的受害者是津海工业大学的研究生，平时住校。我需要人去工大搜查一下名叫周第同的人的宿舍，孟昭和宋卉两个人不在也好，男生宿舍她们女人进去也不大合适。差不多了就过去吧。”
“欸，行！老板有情况我就发信息给你。廖刚！带上外勤组的人，那个张小栎，去法医室和技术部把小桂法医和技术主任王二秃啊不是，王九龄喊来！”蔡麟挂了电话，向着刑侦组办公室大吼一声，津海南城分局闲出蘑菇的刑警们终于再次有了用武之地，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坐上公车直奔津海工业大学。
步重华布署好一切，回头看了看会议室里神色各异的众人：“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梳理时间线了。”说完他拿起白板笔，在严峫留的机舱草图旁边画了一条时间轴，分别在两端标注了“登机”和“发现”的字样：“被害人周第同的机票显示如果他从兴德机场登机的话，会在上午9:43分起飞，而登机至少要提前5到10分钟，所以死者应当是在9:33～9:38之间登机的。”他在“登机”字样下标注了“9:33～9:38”。
宫应弦走上前去接过话茬：“我登机的鸿武机场是这趟航班的起始站，终点站是建宁机场，而这两个机场之间共有三个中转站，第一个是长坪，另一个是兴德，此外就是燕城机场。这趟飞机在鸿武的起飞时间是7：28分，我个人认为凶手不会在鸿武上机，有可能在长坪和兴德两个机场上机。”说完在时间轴上画了三个点，代表三个中间机场，又在代表长坪和兴德的点上画了个圈。
宫应弦的推论，其实众人是默认的。毕竟凭借对于一般凶手的认知，凶手会选择与目标更为相近的地点或时间，并且大多数人都更倾向于凶手在燕城或者建宁机场下了飞机。然而这样还不够，两个机场的人流量不可估计，更别提要查清在飞机航行过程中流逝的三个多小时能走掉多少人了。
这时候，江停的电话响了，是黄兴打来的，接起就听见这位技术主任兴冲冲的报告进度：“江教授！周第同那部被刷过机的Redmi数据已经恢复了，里面确实显示他访问过那个暗网。以及，周第同曾经在暗网上和人约在学校交货！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也有可能就是这回飞机上查到的那个玩意儿。还有，我终于定位到那个中二ID的地址了！好巧不巧，就在津海工业大学！”
这个消息不亚于又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江停率先反应过来，回话说：“黄主任，你试试看能不能再定位的精确一些，方便警方调查。”
黄兴罕见的愣了愣，就在众人以为他最多只能帮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慢吞吞开了口：“…可以是可以，不过…以现在的技术水平，除非有一个精细范围，否则很难定位准。而且，时间上也会比较长。”（此处纯粹瞎掰，作者本人真的不懂这些玩意儿）
江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行，没事。就先这样吧，辛苦了。”他挂断了电话，然后抬起头：“步支队，麻烦你让你的人主要查查周第同同寝室的人，特别是那种平常看起来精力很旺盛的，有些时候会吃些药片或药粉的人。”
费渡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江停这话里的意思：“江教授的意思是，您怀疑那个‘死之至圣’，就是周第同寝室里的人吗？”
吴雩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确实，这样就有很多地方可以解释得通了。如果‘死之至圣’是周第同同寝室的，那么他就有更多的机会了解死者最近的动向，也更有机会趁机引诱死者入这个局。而根据已有线索来看，这个ID和死者的聊天记录基本用我们不知道的代号表示，所以ID拥有者和死者应当非常熟悉，而且，应该已经见过面了。”
江停把赞赏的目光投向吴雩，步重华也因为这番分析惊异地看着吴雩，吴雩本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还好步重华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及时救了吴小雩同志。他接起来一看，是廖刚。
“喂，发现什么了？”
电话那头廖刚的声音显得特别激动：“老板！我们刚刚到工大门口了。保安亭有情况！”
—————————————————————————————————————————————
我更新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间
最近买了《入戏》，回忆撕拉页真的好戳我😭
拼拼凑凑5.1k+ 哦，这销魂的卡文
答谢里是我创意但又丑到窒息的寒假作业
